男人都很贪？有了"娇阳"又爱"冷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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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很贪？有了"娇阳"又爱"冷月"
  文/雷向东
  
    在商业化都市住久了，整天行走在喧闹的街道，呼吸着充满汽车排出的废气的空气，闻着这种怪味，心情不免像川流不息的汽车轰鸣声一样烦躁不安。每逢这种时候，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赶快回到家里，把不愉快的心情关在门外。
  
  
  去年的最后一天，有幸应好朋友钧之邀，到他已经讲过无数遍但是一直没有去过地处圣保罗郊区的别墅度元旦。一路之上，他再一次给我们描述他的别墅有多么地美，有如世外桃园一般，但是我们总觉得听起来有些夸张，虽然做出很认真在听的样子，心中仍然不太相信。因为我们认为，在圣保罗这样的城市，少一点躁音、环境污染就不错了，哪里会有他所讲的这种好去处？
  
  
  
  钧的别墅依山傍水，景色迷人，左边有笔直高杆的松林，右边有婆娑起舞的竹林，前面有一个小湖。从直觉来说，我们对小湖情有独衷，于是，在朋友客厅小坐之后，女儿就催我们带她去小湖边玩。下午的骄阳刚刚偏西，我坐在小湖边的石凳上，一阵阵清风袭来，吹散了烈日照晒在石凳上留下的炽热，往日屯积在心里的郁闷，刹那间也一扫而光，心情顿时爽朗了许多。妻领着女儿在湖边的草坪上与朋友的妻、孩子玩耍，几只鸽子在她们身旁漫步，不时传来快活的笑声，吹皱了一池绿水。湖边的石凳上，坐满了假日休闲垂钓的住户，他们也是携家带口的。有的人为了避开孩子的骚扰，干脆坐到树荫的下面，边纳凉边钓鱼边欣赏风景，好不舒畅。不过，也许这里的鱼被钓得已经变精了，垂钓者能钓到的大鱼不多，当钓到小鱼时，他们会小心地取下来放回湖里，看起来，他们的快乐并不是要钓到多少鱼，而是在垂钓过程之中的惬意。湖里戏水的几只鸳鸯根本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照旧悠然自得地在湖里嬉戏，实在令人羡慕。听到孩子们的叫喊声，它们还不甘寂寞地应上几声。也许是圣保罗靠近大西洋的缘故，圣保罗的天气说变就变，从来不打什么招呼，刚才还是万里无云，顷刻之间就风雷雨电从天空倾泻而下，叫人摸不着头脑，无奈之余，众人也只好纷纷逃到附近住户的屋檐下避雨。
  
  
  
  钧的房前有几棵很高大的树，枝繁叶茂，看上去生长已有好多年了，树下成就了一大块荫凉，的确是热天休憩的好地方。他烧了一壶家乡的绿茶，我们坐在树荫下慢悠悠地品尝。当我们说起巴西真是个人居的绝好之地，中国有的好吃的物产绝大多数巴西也有时， “巴西有的，中国未必有，像你跟前的这种果树就是这样的，它名叫雅古桔嘎芭（jacuticaba），味道非常地好。”他指着我前面的一棵树说。在中国，我的确不认识这种水果树。他继续向我介绍，这种果树暗橙色的树干上，镶嵌着白色的斑斓，支撑着茂密的细枝，椭圆形细碎的树叶，在微风中骄傲地翘起叶尖。它与众不同的是结果，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它那斑斓的树干之上便长出很多小白花，错落有致，树枝头花的数量与树干上的相比，更显得形只影单了。小白花后慢慢长出青果，随着气候变暖，青果的脸被缓缓地染红，等到初夏时分果子全身变成紫黑色，就可以摘下品尝。去皮之后，果肉呈白色，果味甜中带酸，以甜为主。在果树下的绿荫亲手摘取享用，使人爱不释手，不肯离去。看到他绘声绘色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暮色悄悄地来到我们的身边，吃罢晚餐，我们两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各地迎接新年的盛况。新年的钟声在孩子们焦急的等待中敲响，几个孩子奔出房门，爆竹和烟花应声响起，火树银花在夜空开放，节日的夜沸腾了。我们也出到户外看热闹，妻怀中的小女儿从梦中惊醒，东张西望的眼神宣示她的迷茫，尖声的啼哭是她无耐的喧泄，轰鸣的响声中手抓脚踢似乎想要表白，在家里、在母亲的怀里才是最惬意、最安全的避风港湾。
  
  
  
  夜渐渐静了下来，女人和孩子们早已抗拒不住睡眠的诱惑，纷纷进入了梦乡。钧和我却睡意缺缺，我们干脆提了一瓶北京二锅头，关上所有的灯到房子外面赏月。找了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席地而坐。我们的运气很好，一轮新月高挂空中，更为新年的夜增添了几分静谧。我们从过去谈起，随着话题的延伸，不免又进入了男人在一起时爱谈的话题：感情和女人。这方面钧是专家，我只有听的份儿，发言还不够资格。他说起自己的经验之谈，在情海里游荡了多年，他深切地体会到，女人的爱如果似娇阳，初时给人以温暖的感受，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却容易让人出汗，全身粘糊糊的，很是不爽。爱如冷月，初时惬意，新月的冷艳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之距离的美感，此情此景，让人不舍得离去，待夜深十分，却生成阵阵寒意，心想不如独自钻进被窝更为现实一些。爱为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涌上心头，令已经麻木的心一阵一阵地震颤，人也变年轻了许多，此种感觉使人乐此不彼。因为我的感情生活非常地简单，没有他这么多愁善感，不过，听起来他说的也蛮有道理。夜更深了，到我们去睡时，一瓶北京二锅头都没了踪影。他说，“今晚真是过瘾！”
  
  
  
  第二天早上，由于夜里睡得很晚，本来想多睡一会儿，怎奈房间外面鸟语清脆，不忍辜负。等我起床走出门，钧早已在门前的草地上散步。在我们曾坐着品茶的地方，此刻煞是热闹。一两只穿山甲从这棵树爬到那棵树，毫不顾忌我们的存在。啄木鸟在树上紧张地工作着，几多不知名的鸟儿在进行歌唱比赛。此情此景，不禁让我心中无限感叹，“圣保罗竟然有这么迷人的地方！”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侃侃而谈。我甚至于搞不清楚，不平静的原因是喝北京二锅头过量，或是钧的关于情感和女人的阔论。想想钧的高论，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男人都很贪？有了"娇阳"又爱"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