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摊偶见——街景一绘 马望野

圣诞快乐

花摊偶见
——街景一绘
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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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破旧的平板车停在路边树下
车上摆着许多含苞欲放的盆花
卖花的老头坐在马路牙子上
和修鞋的瘸腿说话
一个时尚的姑娘走过来
他俩连看都不看她
她脖子上挂着闪光的项链
她腿上蒙着连裤的黑丝袜
她需要的不是待开的花蕾
她等待的是修剪好的无根的玫瑰花
她昂着头走过去了
眼睛里没有平板车上盆里的花
随后漫步过来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来到平板车前面竞走不动了就站下
问了问这一盆得两天以后才开吧
又问了问那一盆是个什么价
问完了老两口拉着手不情愿地离开了
卖花的老头说，我送你们一盆吧
修鞋的瘸腿说，
你这不是要讨挨骂吗
卖花的老头说，
我这是可怜他们俩
绣鞋的瘸腿说，
傻帽，你到底要干什么
卖花的老头说，
他们俩好像是行家
绣鞋的瘸腿说，
你不能便宜点儿卖吗
卖花的老头说，
不光是我一个人在卖花呀！
（2011/05/11）

紫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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